你想要,可等到你握在手里的时候却发现,反而被它所束缚了。“你想要我?你也配?代价呢?”
奢侈的物品有着奢侈的脾气和所谓尊严,一开始你小心翼翼地捧着它,把它当宝贝一样,时间一长你又会想要新的更好的东西,这时候它天大的脾气和不得了的尊严,都变成了你的绊脚石和拦路虎。
啧,变质的自由谁稀罕,还不如高塔城楼上只留一扇窗透气的莴苣妹子。至少有个日日来朝的王子做个盼头,掰着指头数日子等到头发长长密密能做人梯再把王子钓上来,相亲相爱无忧无虑最后总有人来救你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。
……有那么简单就好了。
魔法师喘着气一脚踢垮摇摇欲坠的红砖,价值不菲的法杖就那么往地上扫去,干脆了当地被当做了路边摊一大把抓的乔木拐杖用了。黄昏的光线和闷热的空气让人分外不快,萨瑟尔咒了一声,然后继续朝断壁残垣里扫荡过去。
战后没有人愿意收拾残留下来的尸体,无论是人还是怪物。即使结束战斗不到两个小时,堆积的尸体就散发出难忍的臭味。人姑且不论,原本击杀后就会消失的怪物却和人一样留下了尸体,这种变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那种事谁记得啊。
萨瑟尔越往废墟深处走,尸体累积得越多臭味越浓。这时候她开始后悔没让弟弟跟着来,埋着头一个传送冲破了滚滚浓烟的幕布。
啊……真是烦死人了。怎能这样烦人。自由哦,为什么你叫自由?你叫蓝莓慕斯该多好,或者幽灵花面包和甜芹浓汤也不是不可以啊?
跟自由半毛钱关系没有。
太阳的光线愈发血红,萨瑟尔站在废墟里,从倒了一半的墙中望着它落下去的地方,然后随手丢了一个重力球出去。三声威力递增的爆炸过后,她背过光来,眼神疲累地朝那个被一身砖灰瓦砾和斑斑血迹涂抹的牧师看过去。对方就那样坐在地上任凭灰砾扑落落地掉,然后看着她,有些喘地苦笑起来。
“盾破了?”
"嗯。"
“你就不能换个结实点儿的?”
“至少没死嘛。”
“没死你赖在这儿干嘛呢?”
“……”
牧师不说话。
“……懒得笑你。起来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个头啊,贝思柯德还没死呢。”
魔法师两步上前,一把扯起还呆坐在地上的牧师。
“我明白你在想什么。可越是不想做的事情,既然事到临头,就给我做下去做完它啊!”
牧师看着她愣了一下,然后又是那种带着涩味的笑容:“我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你还在这里装死。”
"偶尔逃避一下……"
“不装死就不会死,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
“……诶?”
end
心情不好发泄一下。毫无逻辑毫无关系。什么都没有。